朱娜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,自从开始决定演戏的那一刻起,朱娜就仿佛丢了魂一般,就像是人生失去了目标,人们总是能从她脸上看出一阵迷茫的神色。可是别人问起她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,她总是说,大概是因为被石根的故事给震撼了,想到了自己的家庭,她自己也是苗汉混血的,总是把自己联想成戏里面的莲妹。
她这么说,大家伙也能理解,的确,武定国写的这出戏实在是太催人眼泪了,演员入戏是一种好的表现,大家也就没有再放心上了,因为入戏总有走出来的一天,只是暂时的心情低落罢了。而朱娜的情况,或许是需要更长的时间走出来,毕竟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动物。
但是实际情况,只有朱娜自己知道,她成长的环境里面,不是没有农奴,但是成长在土司家庭的她,母亲是土司的女儿,而且,还是寨子里的圣女,人人都非常尊敬她们。作为圣女一脉的人,向来不愁吃穿,走到哪里,哪里都对她们恭恭敬敬的。而且他们还掌握着一项巨大的技能,用蛊!
其实,苗疆的用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,只是后来的日子里,被小说、电视剧什么的传的神乎其神的。可是实际上,苗家的用蛊,更多的时候,是一种医疗的手段,也就是苗医的一个分支。
不过,擅长用毒倒是真的,但是至于什么用蛊控制人,让人生不如死之类的,这话就有点扯淡了,感觉像是神话小说,以武定国的科学思维看来,没什么寄生虫、病菌,是一百度的开水杀不死的,如果杀不死,那就用酒精。
所以说,朱娜出生的圣女一脉,掌握医疗资源,在苗疆这个地方,是一件事关生命的重要技能,因此他们才备受尊敬。然后加上一点宗教化的渲染,混一个祭祀中间,某某神的代言,这地位一下子就上去了,而且还保持了这么多年一直毫不动摇。
朱娜之所以迷茫的地方,在与她母亲教给她的圣女教义。圣女一脉,一向是为苗疆人民谋万世幸福而努力的,她们遍寻草药,用毒虫毒草入药,最初的含义,就是让生活在山林里面的苗疆人民能够远离这些东西的伤害,能够活的更好一点。
但是,跟着武定国一路走来,她的三观很崩溃,无论她们圣女一脉如何努力,比不上武定国一个“改土归流”所给农奴们带来的幸福感。
“难道土司制度的存在,真的是压在苗人们身上的最大苦难?如果消灭土司,那么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?我一直以为,苗民们供养我们是理所当然的,但是,苗民们实际上并不幸福,哪怕我们给他们治好了再多的病症,实际上他们还是吃不饱,穿不暖。可是没了供养,我们圣女一脉还能存在吗?”
朱娜一直在思考这几个问题,她一时半会找不到答案,而且她的身份是卧底,也没法对身边的人说出自己的疑惑,只能一个人闷闷不乐,魂不守舍。
“朱娜,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?或许你说出来,我们大家帮着你想想办法,说不定能帮你解决呢?”
武定国这个时候,作为这支小队的队长,他自己觉得有义务来开导一下自己队伍里面的女主角,万一这种状态放到接下来的招兵表演里面,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。
“哦,我没什么事情呢,我就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烦躁,总之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”
朱娜找了个借口,敷衍过去。武定国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,然后突然恍然大悟。
“哦!我明白了,我完全明白了!额,这件事,的确是我疏忽了,没关系,女人嘛,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心情烦躁的,你……咳咳,那个来的时间有点长,我去让厨子给你做点药膳,你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“俗话说,姨妈来了要静心,可惜现在也没什么太太口服液什么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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