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伍无郁回到鹰羽衙门时,正值正午。
此时宫内的消息还没传出来,但想必要不了多久,所有人就能知道了。
“参见大人!”
“大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
路上鹰羽拱手见礼,伍无郁皆是含笑回应。
此时的鹰羽衙门,还是很混乱的。虽然布局已然建好,但仍是散乱而居,甚至有许多人不知该做什么。
在观机楼前停下,伍无郁沉吟片刻,低声道:“去寻艾渔来见贫道。”
“是!”
恭年在后一应。
凳上七楼,视线开阔。
上官楠儿没坐在案前,而是听到声响,匆匆迎上来。
“如何?怎么样?”
看着她这般急切,伍无郁含笑道:“成了,从今以后鹰羽同御史台一般,皆有监察百官之权。”
神情古怪,上官楠儿看着伍无郁,不知道该说什么,半响才道:“朝廷发生了什么,你给我说说。”
一刻钟后,事情讲完,楠儿这才恍然。
“御史台来人,应在明日。不行,现在的衙门若让其瞧见,势必有麻烦。”楠儿沉吟道:“至少,不能如此杂乱。否则被其参奏,这刚到手的权……”
她这厢正在思索,楼下艾渔却是出声道:“大人唤我?”
“嗯,上来吧。”
噔噔噔,英姿飒爽的艾渔走了上来。
也没什么弯弯绕,伍无郁当即直截了当道:“鹰羽未搬迁时,展荆可没闲着。想必你也知晓,若是贫道要知道一些官员的底细,能做到吗?”
艾渔眼皮一跳,垂首低声道:“不知道大人所讲的官员是谁,所谓底细,又是什么?”
看来这鹰羽在神都,还真没闲着!
“一些御史,官职不会太高。说是底细也好,说是把柄也可。明日会告知你姓名。”
“卑职遵命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!”
当艾渔离去,楠儿顿时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眼神,看向他。
“国师大人,您这鹰羽卫,看来不简单啊?不过怎么看样子,其中还有连你都不知道的事?这可不行……”
揉了揉她的头,伍无郁轻笑道:“也不能说不知道,只是未曾问过,心中大致是有数的。”
“为何不细问,任由底下人去胡闹?万一惹出了麻烦……”
“没必要。”伍无郁笑眯眯地指着自己心口,“一切皆在心中,待到展荆归京,所有事都会走上正轨。”
“展荆?”楠儿撇了一下嘴,走到岸边,拿起一份密报道:“今日你刚走,展荆便有消息送来。”
没去看密报,伍无郁懒散坐下,摆手道:“什么事?”
“北地略定,正渡江南下,不出意外,期限之内,定能归京。随行考校者,已上百人。”
拿着密报随意念了两句,楠儿便嘟囔道:“还真看不出来,这么快就略定北地了。要知道北地民风颇为彪悍,其间的门派,自然也多烈性。”
伸手唤来楠儿,示意其坐下,然后趴在她腿上,喃喃道:“民风彪悍,其性烈?都是扯淡……也不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。这略定北地江湖,死了不少人吧?”
“嗯,北地灭门十余家,曝尸、传首,他们一样没落下。听说江湖现在都叫展荆活阎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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