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
说起来,你不会是新手吧
人类总是以貌取人
你还会做什么让她高兴的事吗?跳舞?弹吉他?说些甜言蜜语?噢,看样子你都不精通
塞西莉亚或许会喜欢强大的男人,你真的不为她的憧憬考虑一下改变自己么
“……”
尤利尔头疼的把橱柜擦干净,抹布与玻璃摩擦的声音令人不由皱眉。
“你就不能闭嘴吗?”他没好气的说。虽然对象是个神秘生物,但目前除了在玻璃上写写画画和制造麻烦外,他看不出这家伙究竟有什么会伤害到自己的地方。
也许格森攻击的是人的精神?
叫我格森先生,你这讨厌的鬼!
“别弄出声音,索伦,塞西莉亚睡着了。”
学徒对它愤怒的笔触嗤之以鼻,随手蘸了点热水擦掉了字迹。
“对了,你怎么没跟……白一起离开,他把你忘了?还是被你烦得受不了了?”
指环先生简直要气疯了,它正打算把橱柜的门轴冻上给这个不知好歹的服务生一点颜色看看,忽然酒吧门口响起一阵铃声。
叮叮叮……
吉尼瓦推开酒吧的门,听到风铃在头上响起,立即动作一僵。
然后她镇定下来,向前望去,映入眼帘的是陈旧但整洁的环境:餐厅的桌面都铺着桌布,甚至还摆放着鲜花。年轻的服务员在吧台后擦拭着橱柜,但无论是他面前的座位还是餐桌上,此刻都空无一人。
尤利尔没想到这么早就会有客人来,塞西莉亚正躲在他身后打瞌睡,学徒只好站得靠前了一些,露出微笑招呼道:“欢迎来到诺克斯酒吧。”
客人是一名女士,穿着及脚面的黑裙子,外面还从头到脚罩着一层黑纱,但已经被刮得不成样子。她光着脚,提着一只灰扑扑的口袋。尤利尔一看到那东西,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儿时在床头听过的有关女巫的故事。
或许还差一点……呃,三角帽和长柄的扫帚?见鬼,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女巫……学徒怔了怔,他忽然意识到这里是诺克斯,诺克斯没准真的会有女巫!
尤利尔攥紧了手里的抹布,这名客人会是神秘生物吗?
黑色的女士被铃声吓了一跳,她关上门,加快了脚步。尤利尔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一下,她就已经走到了吧台前了。
他抽了抽鼻子,里面似乎有点痒,于是语速很快地问道:
“您想喝点什么?”
吉尼瓦没有答话。她抬起手,向后拨了一下自己的面纱,学徒闻到了一股可怕的香味——他感觉自己一瞬间跌进了香水的池塘里,鼻腔里灌满了粘稠的香粉和油膏。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尽全力向后仰起身体,才得以顺畅的呼吸。
尤利尔敢发誓,酒窖里的酒精味都要比这香气好闻得多。
他根本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花或者香料的气味,也许是野蔷薇,又好像薰衣草或者百合,似乎还有树脂——总之这些东西搅和在一起,人的嗅觉感到的已经不再是芬芳,而是纯粹的摧残了。
这位女士不会刚刚洗劫了一家香水店,然后把带不走的香料都撒在自己身上了吧?那些巡逻队怎么还没有把这么明显的目标抓起来……等等,难怪她能逃脱出来,这味道完全可以混淆人的方向感了。
尤利尔弯下腰,接连不断地打着喷嚏,完全顾不得在客人面前维持什么服务态度了。他头晕目眩,双脚无法克制地后退,直到撞上了塞西莉亚打瞌睡的椅子。
胡萝卜姐咕哝一声,转过头把脸埋在了帽子里。
这么打了几个喷嚏,又咳嗽了许久后,尤利尔才脱离了香气的纠缠。学徒勉强抬起脸,看到吧台内的杯子上泛起一层薄霜:
看来女士的接近会让你感到不适,塞西莉亚怎么看上你的?
索伦嘲笑着写道。
“我不觉得这是我的原因。”尤利尔低声反驳了一句,他揉着鼻子,用袖口擦掉了眼泪。这个没有鼻子的神秘生物当然不会闻到那股腻死人的香味,它只是在这里毫无根据的恶毒揣测罢了。
学徒硬着头皮说道:
“女士,请问你是打翻了香水吗?卫生间就在左手边。”
“噢,是的,真谢谢你。”客人放下面纱,却没有后退。气味淡了很多,但尤利尔注意到,她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自己的口袋。
学徒本以为会在里面见到还没来得及销赃的香料,却诧异的发现里面都是古怪的细长圆柱形的容器,封口处是香水瓶的压盖。
只是尤利尔不太确定这是不是香水:它们看起来又脏又旧,假使哪家化妆品店敢用这样的包装来销售,那它八成会在三天之内关门——理由是欺诈,因为那些东西与是过期货没什么两样。
而且这些容器都是不透明的,既非玻璃,也不是木石。
突然,尤利尔听到柜台下传来一连串细碎的结冰声。
那枚戒指又发什么疯?
黑纱女士没有要移动的意图,学徒也没办法低下头去看索伦的笔迹。他不由得反思是不是自己描述的还不够清楚,但这时候客人从口袋里的容器中挑出了一支,冲他晃了晃:
“空气清新剂。”
尤利尔没想到她居然会随身携带这个,那为什么不再出门前去洗个澡呢,可他管不了别人那么多: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。买一支吗?只要两个金币。”黑纱女士趁着他愣神,补了一句:“阿比金币。”
就算是黑城金币也不会给你……尤利尔已经知道了宾尼亚艾欧的货币制度——黑城金币是最低等的货币,发行于伊士曼王国刚刚建立的时期,与阿比金币的汇率比是001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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