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六四下山快半年了,寻找孙既直的事一直都在被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着,就连和他一同下山的方既仁,如今也是杳无音信。
对此,河六四也很焦急,处理好每一件事情之后,他都急不可待的出发,前去和方既仁汇合。
当初河六四留下书信,说要在孙既直失踪的破庙与方既仁汇合,如今身在南宇城,距离淮宁城只有几百里之遥。河六四本打算帮助赵兌结局了刺客隐患之后,就去和方既仁碰头。
毕竟赵兌曾搭救过自己的父母,河六四不能忘恩负义,而且河六四也想亲口问问赵兌,自己的父母小弟如何了。
加上这小半年以来,河六四也探得了诸多关于大日圣佛教的隐秘之事,知道了这个邪教从几百年前就已经开始策划一些阴谋了,也不算是一无所获。
但是这一次,河六四亲耳从大日圣佛教的人口中,听到了关于孙既直的事,河六四完全不能冷静了。
“我师兄在哪?”河六四沉声问道,努力保持着冷静。
魏鬼轻轻一笑,说道:“怎么,不想为赵兌卖命了?”
“少废话!我师兄是不是在你们手里?”河六四恶狠狠的问道。
魏鬼嗤笑着摇了摇头,说道:“你们天罡教的人,都是这般喜欢答非所问,真叫人恼火!”
听到这句话,河六四反而松了一口气,因为魏鬼的这句话,无疑是在说孙既直还活着。
他一直都在猜测,是大日圣佛教通过什么秘法留住了孙既直的性命,使他布下了杀生阵却仍然活了下来,然后再被他们带走,妄图密谋些什么。
但是一直以来这都只是河六四盲目而乐观的猜测,孙既直的生死根本就是个未知。
可如今听魏鬼所言之意,他已经和孙既直有过接触了,而且听起来大日圣佛教应该是想从孙既直口中获得什么讯息,却被孙既直拒绝了。
河六四的心中一阵庆幸,转而又有些担忧。
若是大日圣佛教想从师兄嘴里得到什么隐秘,必定会以严刑拷打,那孙既直就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了!
于是,河六四朗声说道:“要我归顺也行,不过我要先见见我师兄!”
此话一出,众人哗然,竟是没想到河六四到最后选择归顺邪教!
而魏鬼闻言,冷笑道:“阁下莫非真当本座是个愚人?空口白牙,本座怎能信你!”
“那你说要怎么样?”河六四怒道。
魏鬼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,扔给了河六四。
“此乃我教忠魂圣水,饮下后自会忠心入教,若你真想投诚,饮吧!”
河六四接过玉瓶,慢慢打开瓶塞,鼻尖一嗅,一股恶臭扑面而来。
“道长勿要饮下!”公孙质在背后高声喊道,神情焦急不已。
河六四皱了皱眉,恶臭入鼻,河六四的脑海中猛地出现千万惨绝人寰的凄厉尖叫,震得他头疼难忍。
虽是不知这忠魂圣水到底是什么鬼东西,可河六四隐隐的感觉到,这股恶臭似乎在哪里闻过,十分的熟悉。
“饮啊!”魏鬼冷冷的催促道。
河六四本就只是假意投诚,怎么真的去饮下这邪水,当即叹了口气,随手将玉瓶扔在了地上。
魏鬼早就料到河六四不会喝,阴森森的说道:“看来阁下欲救同门师兄之意,并不坚定啊!”
河六四刚下说话,一直跪在一旁的程睢忽地暴起,一头扑到玉瓶旁边,抓起来就往嘴里灌。
程睢一口气喝光了玉瓶中腥臭的升水,谄笑着说道:“我喝!小人愿永生永世为圣教为奴为仆!”
然而还没等众人做反应,程睢脸上的笑容一僵,双眼暴突,满是血丝。
紧接着,程睢的身体开始疯狂的扭曲,伴随着凄厉的惨叫,程睢的七窍喷出漆黑的血液,到最后整个人缩成一团,不再动弹了。
魏鬼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惨死在地的程睢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河六四见状,也是一声冷笑,说道:“魏兄言说欣赏在下,可却让我饮此奇毒施以谋害,邪教败类用心果真险恶!”
魏鬼微米双眼,直视着河六四说道:“谁说本座要谋害你!”
话音刚落,已经没了生气的程睢,忽地直挺挺的站起身来,脸色惨白,双眼无神,皮肤表层的细小血管,尽数变成了绿色。
程睢呆呆的站在原地,低着头不言不语。公孙质离程睢本就不远,被突然诈尸的程睢吓得连滚带爬的退去。而围在周围的将士们,也是被程睢吓了一跳。
河六四死死的盯着程睢,总觉得这一幕熟悉无比。
忽然,站在原地发呆的程睢猛地张开了嘴,嘴角直接开到了耳根,一股恶臭且粘稠的绿色液体从口中喷了出来,洒向了众人。
河六四一惊,急忙纵身一跃跳到如雨般的绿色液体前,翻手一掌,轰出刚猛的掌风,将绿水全部吹散回去,淋到了程睢的头上。
可即便如此,还是有几个重甲兵被绿水淋中,被淋中的地方瞬间冒气了白烟,疼的兵士们惊呼挣扎。
河六四转身跳到被淋中的重甲兵面前,仔细一看,这粘稠的绿色竟是将厚重的铠甲灼出洞来,渗进了皮肤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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