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几天的接触,河六四大概也了解了如今的情况。
自己昏迷了整整七天,是李氏每日出去采集草药,悉心照料着把他的伤给养好的。
李氏的脾气,和师父马归厄倒有几分相似,都是嘴硬心软的主。
但是李氏说她把霍刈给打死了,河六四怎么也不能相信。
这么一个老态龙钟,行将就木的老妇人,能把强到吃下河六四几个绝技都不死的霍刈给收拾了?河六四打死也不信。
可是李氏像是极为讨厌别人问东问西的,河六四陪着笑脸挨了不少的骂,最后只得到了上面的这点信息。
对于李氏,河六四很是无奈,背地里也没少嘀咕她脾气古怪,甚至都想过像是报复马归厄那样,对付一下李氏、
然而有一点马归厄是比不过李氏的,那就是做饭的手艺。
河六四重伤初愈,身体恢复的极慢,在这样一个家家户户躺着棺椁的鬼村里,哪有什么鸡鸭鱼肉,李氏只能天天采些野菜回来,以及用家中不多的粮米,给河六四做些饭菜。
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野菜稀粥,也不知李氏使了什么魔法,河六四吃的那叫一个香,生怕自己用恶作剧报复李氏,惹恼了她,以后就没这些饭菜了。
几天下来,李氏对河六四的态度,始终是一张臭脸,加上没完没了的训斥和斥骂。
河六四听的耳朵都快气茧子了,但看在李氏骂归骂,照顾自己还是十分细心的份上,河六四也只能天天装孙子,陪着笑与李氏生活。
具李氏的叱骂,河六四推断出,李氏是认为自己打搅了她在鬼村的清净生活,每天还要辛苦去采药做饭,简直不能再辛苦。
但河六四是何许人也,几年的修道生涯,拍过方既仁的马屁,哄过马归厄的臭脾气,面对李氏,脸皮厚的像是城墙,天天赔笑着哄李氏开心。
时间久了,河六四也能看出来,李氏虽然嘴上不留情,但对自己的喜欢已经加多了不少,只是嘴上不说而已。
伤势不断恢复,河六四也开始打算着离去,虽然不信李氏打死了霍刈,但将近一个多月下来,再也没有过大日圣佛教的人来过。
于是,河六四也就只当霍刈倒霉,没准是因为完全不把李氏放在眼里,被李氏一个偷袭弄的惨死当场,甚至或许被活活骂死了也不一定。
既然如此,那么自己就应该抓紧前往淮宁,和方既仁汇合,查清孙既直消失的秘密。
所以这天中午,趁着午饭,河六四说出了自己的打算。
“婆婆,我想着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,也该赶到淮宁和我师兄汇合了!这下就不用劳烦你每日采药做饭照顾我了。”河六四喝着粥说道。
李氏闻听,停下了手中的筷子,顿了半天,猛地将碗筷扔在桌上,转了过去。
河六四一愣,嚼着野菜问道:“怎么啦?”
“没良心的小畜生,滚!快滚!”李氏背对着河六四,骂道。
河六四没骂的糊涂至极,心说你这老太太,天天觉得自己辛苦,嫌我烦!我现在要走你生什么气?
“您又生什么气呐?我又哪里惹到你了?”河六四问道。
“没良心啊!”李氏痛心疾首,“伤好了就要去找你那没用的师兄,老身真是瞎了眼救你啊!”
说着,李氏竟然抹起了眼泪。
长时间生活在一起,对于河六四下山的目的,以及如何甩下了方既仁,河六四早已告诉了李氏,唯独没告诉李氏自己是天罡教门人。
河六四看的目瞪口呆,心说不是你天天嚷嚷着让我走吗?现在怎么还哭开了。
但是见到李氏掉眼泪,河六四多少也明白了这李氏是嘴硬心软,见自己要走,心中有些舍不得。
河六四挠了挠头,试探的问道:“别哭啊婆婆!要不,要不我带您一起走?”
然而没想到的是,李氏听完河六四这句话,忽然转过身来,怒骂道:“跟你上哪儿去?手上就只有那半吊子的武艺,跟你走,老身还不叫你害死?”
河六四闻听,笑着拍了拍胸脯,自信的说道:“婆婆不要担忧,就凭我的身手,加上我师兄,岂是那些邪教异徒能敌的?我肯定能保护你的周全!”
“呸!”李氏嫌弃无比,讥讽道:“你若身怀绝世武艺,当日何需老身回来救你?”
河六四一听,气道:“您怎么又来了?过去一个多月的事儿了,怎么一直咬着不放啊,胜败乃兵家常事!”
“你是兵吗?”李氏反问。
“不,不是啊。”河六四语塞。
“那你败就是败,说什么常事?修道之人若将败看做是常事,还有什么出息?”李氏词严厉色的斥道。
河六四闻听,无言以对,李氏说的十分在理,但他就是觉着别扭。
“那您说怎么办啊?”河六四无奈的问道。
李氏闻听,先是想了想,然后正色说道:“跟我学!”
“跟你学?”河六四一愣,随即头摇的像是拨浪鼓,“不不不,我可不想当厨子!”
李氏气的举起拐杖对着河六四的脑袋就是一敲,骂道:“谁说要教你做饭了?”
“那您能教我什么啊?”河六四揉着脑袋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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