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十分,两个人再一次回到了驿馆。
方既仁依旧是满脸的失望,带着恼怒和不甘,坐在椅子上不住的叹气。
虽然找到了小庙,可是这座已经被荒废掉的小庙里,所有能被搬走的东西都被搬走了,一点线索都没留下。
一旁的河六四,还在端详着从小庙带回来的碎碗。
方既仁气不打一处来,忍不住说道:“你我下山是为了寻找既直的踪迹,可你却不急着去既直失踪的地方查探,偏要在这儿浪费时间!就算这里有大日圣佛教的驻旗官,可一个小小的驻旗官能知道既直的踪迹吗?”
河六四见方既仁恼怒不已,轻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师兄,我们现在去淮宁并没有什么用啊!”
“既直就是在哪里消失,怎会没用?”方既仁反问道。
“你曾亲眼看到杀生阵最后以失败告终,我们假设既直哥是失败了,生死不明,凭空消失,那么不管因为什么,都和大日圣佛教脱不开关系!去那座破庙最多也只能查出杀生阵失败的原因,可这对找到既直哥没什么大用啊!大日圣佛教的耳目遍布天下,我们如今要做的是查出大日圣佛教更多的隐秘,难道你我要杀进帝都,直接找司徒强要人吗?”河六四苦口婆心的劝道。
方既仁无言以对了,河六四的意思很简单,只一个掌阴令乔烛,就把他和孙既直逼到如此境地,如果是教主司徒强,恐怕连布杀生阵的机会都没有。
“可你拿只破碗,又能查出什么?”方既仁气哼哼的说道。
河六四拿起破碗晃了晃,说道:“这不是普通的碗,这种碗名叫浮云瓷,做工考究,价值不菲,寻常百姓根本就用不起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方既仁不解。
“那小庙里无故出现浮云瓷,说明其背后定是富贵之人在资助或负责这座小庙,我们只需查明这三水郡的富贵人家姓甚名谁,再去一探究竟,如今的迷局不就有所进展了吗?”河六四笑着说道。
方既仁一脸犹疑,结果破碗也仔细看了看。
这只破碗的表面,一团团的颜色漫开,形成云雾的样子,看上去十分名贵,的确不是普通百姓能用得起的。
“你的意思是,此地的驻旗官或许是个富贵之人?”方既仁问道。
河六四点了点头:“再问问驿馆老板吧!三水郡虽然地处偏僻,可总算是个肥沃之地,富贵人应该不少,我们还需要费些功夫去排除。”
此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,两个人等了一会儿,也不见老板和伙计前来送饭。以往到了用饭的时间,饭菜早早就会被送过来,可今天却迟迟不见人影。
两个人不禁有些起,便推开房门,向着餐厅走去。
远远的,餐厅传来一片喧闹嘈杂的声音,走近一看,竟是有三十几个身穿甲胄的兵将,在此用饭。
老板和伙计忙的满头大汗,见河六四前来,急忙笑容满面的迎上来,说道:“活神仙果然有不凡之能啊!小店今早忽然客似云来,小人真是激动万分!哦对了,我等手忙脚乱,忘了给您二位送饭过去,望活神仙恕罪啊!”
“无妨!”河六四笑着摆了摆手,问道:“这都是哪儿来的兵将?”
“哎呀,小人也不甚了解啊!不过听他们闲谈,好像是壶州军!”老板边想边说。
“壶州军?壶州府虽紧邻淮南府,可如今战乱已定,壶州军到三水郡来做什么?”方既仁大惑不解。
“这个,这个小人就不得而知了!”老板赔笑道。
壶州府地处淮南府南侧,是大安朝领土之中,最小的一个府州,只有区区五城十一郡,还不到淮南府一半大。
南宫哲起兵反叛的时候,壶州被南宫哲的势力范围所包围,切断了与帝都的联系,壶州府府君被迫加入了南宫哲反叛势力,成为了南宫哲大军的大后方。
后来南宫哲兵败,赵兌派人前往壶州府,壶州府府君畏罪自杀。
如今壶州府一应事务,由壶州军统领,马松之代为管理。
所以,壶州军此时忽然出现在三水郡,是极为不合理的!
河六四一笑,说道:“老板,给我二人上些点心茶水。”
“好好好!二位请坐!”老板急忙伸手引着方向。
河六四和方既仁两个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,方既仁暗暗环顾四周,低声说道:“此时战乱已定,壶州军忽然出现在三水郡,难道这天下又要有异动了?”
“听听再说!”河六四边喝茶边说道。
于是,两个人开始仔细辨听纷乱的餐厅中,所有能用的上的信息。
“哎?三哥,听说嫂子又生个大胖小子,恭喜啊!”
“这都是什么饭菜?味道还不如猪食!”
“嘿!听说春香楼新来了个娘们,香的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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